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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生死之间(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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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时间,09:05,新奥尔良在FBI路路易斯安那分局的临时办公室里,一身西装套裙的史达琳焦急地等待一个阿肯色州警的电话。她根本不能在椅子里坐上三分钟。临时办公室没有窗户,虽然通风扇“嗡嗡”作响,可她还是觉得无法呼吸,胸脯不停地起伏。咖啡和瑜珈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她低低骂了一声“见鬼”快步出了房门,走进楼梯入口旁的女厕所。锁好房门,她看了看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里面的姑娘神色紧张,面容憔悴。

深吸一口气,史达琳把西装窄裙的下摆一点点提到屁股上,手指勾住绷在胯部的松紧带,向下一扯,把那条蓝色的运动内裤褪到膝盖。脱掉皮鞋,让内裤滑到脚踝,再交替蜷起小腿,双脚从内裤里钻出。史达琳穿回皮鞋,站直身体,把窄裙仔细拉好。

当然,西装窄裙下面,她一丝不挂。

手里的这条运动内裤,裆部有两块硬币大小的湿痕,一块还非常新鲜。那是从肛门渗出的卢的精液。史达琳叹了口气,后悔为什么穿了条裙子。真是祸不单行。

这是她匆忙间能找到最窄小的一条运动内裤,可仍然包着三分之一的屁股,刚才让史达琳几乎窒息。挣扎了一小时,还是不得不脱下来,哪怕这意味着裙子下面她将真空,肛门也还可能溢出精液。

她现在对丁裤无比痛恨。迷恋丁裤,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挫败和彻骨的羞辱。可丁裤之外所有的内裤都会让她无法呼吸,丁裤经变成一个她永远无法逃脱的魔咒。人的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可悲。

史达琳小心地走回办公室。还好,似乎没人发现她裙子下面的秘密。

一个小时前,她让负责奸杀案的阿肯色州警立即核查葛兰姆教授,特别是他的家庭资讯,确认他到底有几个儿子。

桌子上放着俱乐部名单,那个代号“父亲”的元老的资讯,她早已倒背如流。

代号:父亲(拉丁语);高级成员,男性,身高6尺(1米83)体重200磅(90公斤)元老,60到70岁,大学教授,丧妻,两个儿子,家住阿肯色州。

昨天第一眼看到这些资讯,她就想到了教授,但又马上否定了自己。初次见面,教授就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睿智、温和、值得信赖。她隐隐约约把教授当作长辈,甚至当作亲人,也多次寻求过他的帮助,自然从未怀疑过教授。把教授当作嫌犯,她从情感就上无法接受。

于是,葛兰姆教授就成了她的盲点。一个几乎致命的盲点,直到几个小时前,卢为她手淫时,不经意间提到了“总穿丁字裤”就在那一刻,史达琳才突然意识到,在第一次见到教授前,她从没喜欢过丁字裤,而在刚刚离开教授之后,她却一气买了好几条,而且从此再也离不开。偶然穿上以前的运动内裤,她甚至觉得喘不上气,就像刚才那样。短短几小时就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仿佛她被洗了脑。

或者,她曾经被人催眠。

教授恰好就是个着名的催眠专家,提出过极有争议的日常催眠理论,宣称掌握了正确的技术,就可以在不经意间完成整个催眠,被催眠者甚至完全蒙在鼓里!

她还清清楚楚记得,那天下午在公园里,教授让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右脚骨折处的“温热”她什么也没觉察到,可时间却过得飞快。

集中注意力,本来就是催眠的不二法门。

所以,教授借机催眠了她,在她的意识深处做了手脚,让她突然迷上丁裤。

这个说法匪夷所思,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史达琳惊呆了。她对教授的信任土崩瓦解。实际上,她对教授恨之入骨。选择何种内裤,如何修饰下身,这些都是女孩子最后的隐私,现在却被教授粗暴地破坏了。这种被侵犯的程度,简直比强奸还要糟糕。

要是没有卢的阻拦,她也许会撕碎所有的丁裤,甚至彻底失去理智。

接下来,她努力控制心中的恐惧,不再去想教授还在她身上做过别的什么手脚。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奸杀案上。一旦开始怀疑葛兰姆教授,各种不利证据便蜂拥而至。那些曾被史达琳视而不见、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细节,现在全部凑在一起,拼出一副可怕的图像。

从被害少女乳房上的指印,她推断出凶手是个左撇子。而教授告诉过她,在大学打棒球时,他恰恰是个左投手!

教授的血型和凶手一样!

教授在退休后,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公共活动。有限的一些活动中,恰恰都发生在失踪案的间隔期!

影迷俱乐部在休士顿开会时,教授也巧好去了休士顿!

史达琳迅速推断出教授可能的作案过程:每一个受害少女的失踪都是悄无声息。她们都是在受到失身、怀孕这样重大打击之后,迫切需要心理治疗,于是她们悄悄找到了教授。教授设计催眠她们,绑架她们,强奸她们,最后再杀害她们。

如果教授通过催眠而控制那些少女,他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史达琳在教授的病历中找到了答案,原来几年前他就阳痿了。在教授写的地下电影剧本里,少女面临死亡时会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体,而这种气体可以成为最有效的春药。很明显,只有闻到少女的死亡气息,教授才可能勃起,也才可能进行强奸。

电话铃突然响起,史达琳觉得嘴里发干,努力吞下口唾沫,才拿起电话。

“特工史达琳,葛兰姆教授现在的确只有一个儿子。”

州警的声音。

“您说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

史达琳全身紧张。

“是的,三十四年前,教授夫人生了第二胎,因为严重的心脏缺陷,只活了大概两个星期。那是个男婴。”

史达琳面如死灰。葛兰姆教授就是地下电影的编剧,同时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她又曾被教授催眠,也许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教授的控制。她更不敢去想像,自己在催眠后,独自和好色的教授在一起时,又可能发生了什么……

至少和那五个被奸杀的少女相比,她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她还有获胜的机会么?

************

九月二日,星期三,中部时间,10:15,阿肯色“文森特神甫,我有充足的证据怀疑,葛兰姆教授就是杀害爱琳的凶手。他还杀害了其他四名少女。为了将他捉拿归案,我需要您的说明。”

史达琳坐在神甫的办公室里,语气平和。

“主呀,这怎么可能?”

神甫摊开双手,难以置信。

史达琳列出一条条指向教授的证据,血型相符、同是左螫、日程吻合、催眠高手,以及教授就是那部极力宣扬强奸虐杀的地下电影的编剧。

“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

神甫虽然震惊,但还努力为教授开脱。

“不错,这些都只是间接证据。教授是地下电影的编剧,这一点警方已经核实。就算教授一开始并不知道连环奸杀案,但至少在爱琳被害后,他就应该发现凶手在模仿那部电影。而他又是俱乐部的元老,自然明白凶手很可能就在俱乐部之中。可他从未告诉过警方。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这么重要的线索?”

“也许教授有什么苦衷?”

神甫的语气出现一丝动摇。

史达琳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塑胶袋,递给神甫。神甫疑惑地打开,脸色突然一变,原来里面是条只有巴掌大小、几乎完全透明的女式内裤。

“请原谅我,神甫。但这和案件有关,”

她从神甫手中接过内裤,拉开了向他展示,“这是一条丁字裤,如您所见,样式非常暴露。我从不喜欢这样的性感内衣,可就在见到教授之后,我却突然迷上了丁字裤。第二天和您见面时,我就穿了一条。而且此后,任何其它样式的内裤甚至会让我觉得呼吸困难。”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神甫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教授对我进行了催眠,植入某种暗示,让我再也离不开丁字裤。”

“这不可能,特工史达琳!”

神甫温和的表情下面,看得出相当激动,“未经对方同意就进行催眠,这是大忌,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教授非常严谨,对利用催眠牟取不正当利益深恶痛绝。相信我,他不会对你催眠的。”

“”小石城连环奸杀案“中,”

史达琳并不着急,话题一转,“所有五名被害少女的失踪都非常蹊跷。她们都是乖女孩,可出门前全对家里撒了谎。她们是主动去找那个凶手的。她们之所以会自投罗网,就是因为曾被凶手事先催眠。什么催眠方式效果奇佳,但又可以让被催眠者毫无察觉?文森特神甫,您自然知道答案,您对催眠就很有研究。”

“你是说,葛兰姆教授真的干了这些?”

神甫表情非常痛苦。

史达琳没有说话。神甫很早就是教授的学生,两人又共同写过书,感情自然非比寻常的深厚。就像她第一次意识到教授是凶手时受到过巨大震撼,神甫也需要几分钟来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特工史达琳,您为什么来找我?”

神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因为我需要您的说明。”

史达琳目光热切,“如您所说,目前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指控教授。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对我的催眠。根据教授的理论,日常催眠和其它所有的催眠方式一样,也会在被催眠者的潜意识区留下痕迹。您是一个高超的催眠师,而且您还是教授的学生和合作者。教授对您评价很高。所以,我希望将来您能出庭作证。”

“如果教授真的对您进行过不正当催眠,我当然愿意出庭。”

神甫沉吟一下,“不过,我要首先亲自查找一下是否存在那些催眠痕迹。这个很难,但不是不可能。我需要对您进行催眠。”

“没问题,”

史达琳微微一笑,“其实,请您对我催眠,这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教授能让我非丁裤不穿,他也很可能控制我的身体和意识。他的催眠非常有效。我撕掉了那些丁裤,可原来的运动型还是让我无法呼吸。我已经离不开丁裤了。实际上,现在我就穿着一条。”

“您想让我消除教师对您的控制?”

神甫尽量不去看史达琳的窄裙。

“是的,文森特神甫。不仅请您帮我催眠,消失教授对我的控制,而且还希望您能和我一起与教授对质,”

说着,史达琳轻轻叹了口气,“即使您愿意出庭作证,要让陪审团相信这个着名的心理学家居然奸杀了自己的亲生孙女,我们的证据还远远不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教授自己认罪。而当面对质时,我需要您在一旁,免得教授再对我做什么手脚。”

“那好,我们就从寻找催眠痕迹开始。”

神甫脸色苍白,“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即使找到,我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消除它。根据教授的理论,那些催眠的痕迹,其实就是一个个密码。打开密码,才可以对原先催眠的内容进行修改。否则,我们只能知道有那个密码,但却根本进不去,也就无法消除教授留在你潜意识中的那些东西。”

************

九月二日,星期三,东部时间,15:30,华盛顿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边停下,一个戴着墨镜、身材彪悍的男子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前排右边的位子。车窗自动摇上,越野车沿着俄勒冈大街开下去。

“说说你的计画。”

开车的是那个年轻助手。他本来不应该和墨镜见面,处在他的位置,行动细节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毕竟还年轻,对真实的行动充满了好奇。而且,他告诫自己,以后手握重权,更不能轻谈生死。在命令结果一个人的性命之前,他自己最好先见识一下死亡究竟是什么。

“女记者的生活很规律。早上7点出来跑步,下午5点到公园遛狗,周四晚上去看电影。她母亲整天在家,每周一、三、五晚上会参加社区活动。老太太前天订了机票,下周五去西雅图走亲戚。所以我们打算在13号到15号之间动手。

那个男友整天陪着女记者,只好一起干掉。““很好,”

年轻助手点点头,车子拐上四十四街,“少一具尸体,会减少很多麻烦。”

“我们凌晨进去,”

墨镜接着说,“房子没有任何报警系统,非常容易。我们会设计成一个入室抢劫的现场,虽然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在干掉那一对之前,兄弟们打算先玩玩那小妞。她实在太他妈漂亮了。看过她拍的轮奸录影,又监视了这么久,哥几个早就忍不住了。”

“玩玩没问题,只要不误事。再说入室行凶,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被轮奸一下也说不过去,”

年轻助手也戴着墨镜,没露出任何表情,“你那两个手下还可靠?”

“我们这个行当,都是一同出生入死。”

“有件事要先给你打个招呼,”

年轻助手路中间停下车子,耐心地等待一个推着购物推车的流浪汉横穿马路,“行动前,也许我会给你另派两个人,替换你那两个手下。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嗨,”

墨镜嗓门一提,“我从不跟陌生人一起行动。再说,我那两个兄弟一直等着干那个小妞。让他们退出,没门儿,他们不会同意的。”

“他们同不同意,不是我的问题,你是老大。”

年轻助手不慌不忙,“如果你不能和陌生人行动,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我们的交易就到此结束,你弟弟也只好一辈子烂在监狱里,继续每天被那帮疯子鸡奸。我建议你再好好想想。”

半小时后,年轻助手走进中年高官的办公室。

“女记者的问题本月中旬就会解决,”

即便只有他们两个,助手还是压低了声音,“关于女特工,根据FBI内线的消息,她在南部的那个案件最近好像有了重大突破,也许很快就会破案。破案之后,她会有两个星期的带薪假。我们可以那个时候行动。”

“我的计画是这样的。她一直想追捕那个在逃警官。我们可以让她知道警官在海外的藏身之地,最好离美国本土比较近,但治安又很混乱。FBI无法直接派出人员到海外,根据女特工的性格,她一定会自己追踪过去。只要我们通知墨西哥人,让他在那里早早做好准备。这样,一个渡假的特工在海外失踪,带来的影响要小得多。”

“这样一来,九月底之前我们就可以拿到录影带,再也不用担心”十月惊奇“中的性丑闻。”

年轻助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孩子,干得不错,”

高官难得地点了点头,“这次大选我们处境不妙,很不妙。即使逃过了性丑闻,我们也不一定有胜算。不过,你要知道,政治从来不会随着一次大选而结束。很多人已经开始悄悄筹备下一届大选。好好干,孩子,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人需要你的。”

************

九月二日,星期三,中部时间,19:10,阿肯色在一家法式餐厅里,史达琳正和文森特神甫共进晚餐,已经在用甜点。

“特工史达琳,很抱歉我不能解除教授对您的控制。”

神甫说道。尝试了整整一天,也无法破解教授的催眠密码,神甫多少显得有些沮丧。

“没关系,”

史达琳努力微笑,她需要一个充满自信的神甫,“能找到教授对我催眠的证据,就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她喝了一口冰水,“马上就和教授当面对质,您觉得是否可行?”

“特工史达琳,”

神甫皱着眉头,“当面对质非常危险,我们需要更多的准备,我建议至少要等到下周。”

“我担心他最近很可能再次动手。距离上次作案已经六个星期,而他作案间隔也越来越短。再说,”

她盯着神甫的眼睛,“您说过,面对一个教授那样的催眠高手,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充分。”

“这个周日我要去密西西比的杰克逊布道,周六就得出发,周一才能回来。”

神甫说道,“如果您坚持尽快行动,我建议周五上午。我们还要做大量准备。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文森特神甫,”

史达琳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日常催眠的诀窍,是不是让被催眠者在不知不觉中,精神高度集中?”

“根据教授的理论,的确如此。”

“您又说过,催眠师同样也要全神贯注,”

史达琳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说,催眠师在给别人进行日常催眠时,他自己同样可以很轻易地被催眠?”

“这种反向催眠,”

神甫仔细想了想,“根据教授的理论倒是可行。不过,大部分人并不同意教授的看法。即使教授是对的,反向催眠在现实中也非常困难,至少要满足三个要求。首先,催眠师不能有丝毫警觉;其次,被催眠者也要精通催眠;第三,外界不能出现任何干扰。”

“有这个可能就好,”

史达琳变得神采奕奕,“我有个主意,也许有些冒险,但可以打教授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您首先要受一点儿委屈。”

接着,她说出灵机一动想到的计策,神甫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在冒险,特工史达琳。”

神甫面色沉重。

“很抱歉把您拖进来,”

史达琳盯着神甫,温柔地微笑,“不过,您是我唯一的机会。而且,正因为冒险,他才不会有防备,我们的成算并不小。”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时间,09:30,阿肯色周五一大早,史达琳和文森特神甫一同来到教授在小石城郊外的家中。三层楼简直就像个图书馆,到处都摆满了书架,甚至连过道都利用起来。教授看起来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高高兴兴把他们请进书房。

书房的布局和以前一样。宽大的写字台上,摆着爱琳和她母亲简的几张照片。

史达琳看了一眼旁边的那支棒球棒模型,大号雪茄粗细,做工相当讲究。那是教授从大学棒球队因伤退役的纪念品。

上次自己为什么没注意到教授是个左手投手?史达琳暗暗责怪自己。

在教授去煮咖啡的时候,她悄悄跟进厨房。

“葛兰姆教授,”

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很抱歉我不能提前通知您。这事非常紧急,我需要您的全力说明。”

“出了什么事?”

教授取出咖啡豆,放进研磨机。

“我刚刚获得确凿的证据,证明文森特神甫就是杀害爱琳和其他少女的凶手。

不过我需要立即找到更多的证据,最好是神甫自己的认罪。我恳求您一会儿在谈话中,偷偷催眠神甫,这样我就可以让他老实交待。“教授沉默不语,取出磨好的咖啡,放进咖啡炉中。出乎史达琳的意料,神甫是凶手的消息,并未让教授特别震惊。

“我不知道你的证据是什么,我也很难相信这个指控,”

教授终于开口,“不过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试试,但要警告你,这非常危险。你确信还要这样做?”

“谢谢您,葛兰姆教授。”

史达琳用力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一边喝咖啡,史达琳一边向教授和神甫讲述自己的强奸创伤综合症,以及那几次可怕的强奸幻觉。史达琳说,神甫试图帮她治疗,但未见成效,所以希望教授帮忙。教授于是向神甫询问治疗的细节。一问一答之间,两人的语速却越来越慢,讲话也愈发吃力。

这的确是一个凶险的游戏。史达琳并不知道,这场无声的决斗中,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她暗自祈祷一切会按照计画进行。不知不觉中,手心里全是冷汗。

终于,两人都垂下头,不再出声。

早晨的阳光照进书房。落地窗外,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尽头几棵高大的橡树。一个安详静谧的南部早晨。

史达琳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紧张地恨不得跳起来大喊一声。

也许喝了太多咖啡,她突然有了尿意,而且一来就非常强烈,好像已经憋了很久,膀胱又酸又胀,简直随时可能失控。这让时间过得更加缓慢。

好在神甫身子轻轻一晃,低低说了一句,“特工史达琳,您可以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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