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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天第十二章奇怪的风(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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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山事件之后,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便是一年。虽然几经惩诫,但宸还是会偷偷跑去后山,不过他也学精了不少,来回都很好的避过所有人的视线。蓝空那里通常要给方圆几个村子的人看病,有时候还要提着药箱出去**服务,因此也没什么时间管住他。至于李老,早在与光头大汉一战之后就失踪了。李老很谨慎,前去调查暗杀一事去了。

不过这段时间里,宸多了个小伙伴,那便是李老的小外孙女,十一岁的年纪。这丫头也是朵奇葩,她不喜欢武术,却酷爱厨艺,梦想成为顶级的料理师。

小丫头叫菁菁,不但不阻止战宸去后山还时长激励他,但她自己却总不敢上山,而是想听战宸带回来的各种故事。

这天,那山缝里的声音又在向宸诉说它的英雄事迹。

“小子,你先别急着下山,我们刚刚讲到哪了?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好像说过五次又好像是六次,算了,反正没说完,老子重新跟你说一遍吧。你不许再扯开话题啊,要认真听,咳咳,且听老子娓娓道来。当年啊,这附近有块大岩石,老子时常跟它打趣,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裂了。还有那山腹里,曾经有条长虫,是条很漂亮的白蟒,老子这里关心它的成长,天天不辞辛苦的问候于它。它却莫名其妙的长眠在了洞中,老子以为它提前冬眠,就一直想把它叫醒,但是很遗憾的发现没过几天他就腐烂在了洞里,真是惨不忍睹啊!还有还有,看见那边的小山洞没,当年那是一口山泉,出水嗖嗖滴,不久就成了小溪。老子欣赏它,就和它搭讪,问它想不想成为江河,想不想化作大海,但它太不争气了,没出几年就枯竭了,真是太伤老子心了。最可悲的还是我后面的这颗大树,它可是万年前天上掉下的一粒灵种啊,经过几千年这才长成大树,多不容易啊。可是自从老子来了以后,它就一天不如一天,老子眼睁睁的看着它化作枯木,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化石,但却无能为力。尽管老子不要命的安慰它,甚至没日没夜的劝他不要想不开,活了这么久多不容易啊,但是它执意要自封生机,甘愿做石头。”山缝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感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听的战宸又想跑路,但还是忍住了。不过不知怎么的,时间长了战宸每次一来这里,看到那裂缝就想干“小事”。于是……

“怎么回事,这雨……不对不对,这黄黄的颜色体难道是尿水……这骚骚的气味好像是尿水……哇靠,这酸酸的味道真的尿水!,啊,好危险,好危险,还好老子闪的快,没淋到身上,哈哈哈!!”山缝下传出惊恐的声音,同时又庆幸自己的机智。

“你好可爱……”宸无语了,同时也反省自己这随地小便的毛病要好好改改了。不过他没人拆穿山缝里正在自得的存在,而是有溜下山发的准备了。

“可爱?嘿嘿嘿,这个词用得好,当年那老不死的就说老子可爱,可他却把老子关笼子里。他**的,这词不好,这词太坑了,老子才不要可爱呢,老子又不是萝莉。老子要霸气……不不……老子要城府,要低调,要……”那声音又开始没完没了起来。

宸这里已经预备开溜了,打算改日再来。

“那个,山神,我先回去了,有妞在等我呢?”宸目光急转地说道。

“妞?,哇哈哈,那你下去吧,泡妞那是人生大事啊!咦,胡说,你个瓜娃子还没开始发育,怎么能瞎搞,会影响心里健康的。这种大事还是老子替你做吧,你告诉我她在哪,老子传音给她,与她好好谈谈,聊聊这人生,说说那理想。”山缝里的存在再次出言,不过战宸已经扬长而去。过了不久后山上才传下一道怒吼,“啊,噗噗噗!老子刚刚尝了什么!”这声音很大,传了很远,使得整个村里的人都是一震,一个个面色大变。

院子里,菁菁大惊失色,“你在上边做了什么缺德事?!”她拉住下山来的战宸,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没做什么啊,难道我嘘嘘也要告诉你啊?”宸撇嘴。

“已经告诉我了!”菁菁咬牙,她可不想听这种恶心的事。

又一日,宸带着带着明显长大了一圈的小宝来看山神。这次战宸没有干缺德事,但国宝却为了做标记,在裂缝处将了“阵雨”。山神那里雷霆大怒,顿时九把国宝说得悲吠,狗足抽筋,几经战宸的好言相劝下才得一逃过一劫。

“小子啊,能将你身上的那块玻璃扔下来给老子研究研究么?”山神打起了笑脸面具的主意,不过宸没那么容易上当,虽说不知道面具的用处,但这面具定然是父母留的,怎么会轻易给别人。

“这面具取不下,你自己出来看吧!”宸说道,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面具是由一根红绳系着的,这根小红绳也很神秘,有它在这面具无论如何也脱不下。

“耍老子是吧,老子要是出得去,谁还愿待在这里发霉。”山神说道,感到很郁闷。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让宸不由一愣。

“你当真不给?小心我让你的那只狗变成狗肉。”山神接着威胁道。

“你要是伤害它,以后就别想见着哥了。”宸也威胁道,他把小宝当成朋友而不是宠物。

“罢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没被我说趴下的人。暂且放你一马,回去吧,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想睡觉了,妈的,老子都千年没合眼了。我得在梦里好好想想,想想老子的未来。”这山神说罢,就真的没有再出声,使得宸不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好确认一下是不是升错方向了。

得到结果后宸逃之夭夭,心想这山神喜怒无常,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过去,小宝那里已经长成,大得可以给宸当马骑。但它很温顺,尤其是那对熊猫眼,越是招人喜爱。

至于宸,相比同龄人来,心里要成熟许多。偶尔的恶作剧不过是吸引他人关注罢了,事实上小家伙的心里很寂寥。

看着别的孩子都是有****疼,有爹妈爱的。但是自己这里,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冷酷哥哥。

蓝空那里本就是个没成家的青年,不懂照顾孩子也理所当然。不过他还也算是个外冷内热之人,除了给不了宸天伦之乐,当哥哥还是尽职尽责的,这一点比起那些做亲哥哥来也不承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不想战宸将来也步自己的后尘,经历那些不该有的悲剧。

但是有些东西是弥补不了的,现实造就的落寞也在所难免。宸这里有时候会比较自卑,但还谈不上惆怅,因为小孩子或许没有忧伤。有的也是一种迷惘时对父爱母爱的渴望,茫然间导致内心淡淡的清冷。

虽然他看上去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其实是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出内心的世界。有时候,宸会发呆,会思考亲生父母的种种。

双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最不可缺的,相对于孤儿来说,宸可能是最可悲的一种了,连父母是谁都一无所知。“双亲”对战宸来说是个陌生的词,也曾想过,也曾问过。不过每当向蓝空问起自己身世来的时候,对方总是避而不谈,或敷衍了事。

“我是哪来的?”

“充话费送的。”

“我到底哪来的?”

“淘宝淘的。”

……

诸多此类对话,隔三差五就会交谈。最后宸干脆不再逼问,后来整个人也渐渐想开了一些。

中秋,月夜很美,但对于穷乡僻壤来说,团圆几乎不可见。年青力壮的都远赴他乡奋斗去了,留下老弱病残于老家安享天年。所谓的中秋大团圆成为了无稽之谈,在外地混好了的可能还通个话,混差了的通常尞无音讯。

宸躺在后山的草地上仰望星空,心在远方。小宝蹲坐在旁,偌大的狮形脑袋警惕的观望四周。

不远处的石树下,山缝深邃,皓月照进都失去了光华。

“已经是第五个月没听到山神说话了,它在冬眠吗?”宸自语,夜很冷,晚风就算再温和,抚在脸上也是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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