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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章、郎情妾意(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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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令蓝天鹏和萧琼华不解的是,这位美艳如仙的丽宫女主人“冰川女侠”,乍然看来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再看“清云”道人,也以外宾参见一派之尊的礼节,稽首躬身,而“托克公子”盖普文,早已和其它诸女一样,俯身跪在地上,早已没有来时的傲气,想必是感于“冰川女侠”一的一句话,救了他的一条命,而以大礼跪拜为谢。蓝天鹏看罢,立即示意萧琼华收剑,两人以外宾拜会一派之尊的礼节,肃立拱揖,微躬上身。

“冰川女侠”一等诸女高呼“叩见宫主”完毕,立即谦和的肃手说:“两位贵宾免礼,请“清云”道人恭请两位贵宾“莹宫”奉茶。”

“清云”道人立即恭声应是,并转身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少谷主和萧女侠请。”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答话,再向“冰川女侠”微一躬身,跟在清云道人身后,沿一道花径,迳向一座绮丽花园中的晶莹殿前走去。“冰川女侠”一等蓝天鹏两人走上花径,立即命令诸女走立,并吩咐即刻收葬被斩为五段的“红袍大帝”的尸体。最后,才望着俯跪在地的“托克公子”,沉声说:“盖普文,本宫主早已至此,你可本宫主为何救你不救“红袍大帝”。”

跪在地上的“托克公子”,赶紧诚惶诚恐的说:“晚辈不知,尚望宫主示意。”

冰川女侠冷冷一笑说:“红袍大帝,狂妄无知,仅凭几分蛮力,鱼肉乡里,欺侮女子,是以本宫主不救他,而你盖普文,除对本宫主纠缠外,尚无大恶,是以救你……”

话未说完,“托克公子”早已连连叩首说:“多谢宫主救命之恩,并宽恕晚辈冒渎之罪。”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今夜之事,望你离去,不必再提,传扬开对你盖普文的颜面也不光彩,你知道吗?”

“托克公子”连连叩首说:“晚辈晓得。”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晤,你可以走了。”“托克公子”再度叩首起身,觑目看了一眼“红袍大帝”那堆尸体,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冰崖瞳如飞驰去。

萧琼华一面前进,一面不时转首看了一眼“冰川女侠”,她想到方才被“冰川女侠”以严肃的语气阻止她惩戒“托克公子”于前,又要向对方躬身施礼之后,仔细想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想到对方是一方首领,而且是外界一直传的神秘人物,假设不是“清云”说出丽宫的秘密,还不是一样的视“冰川女侠”为天女?再说以泱泱中原侠女,岂肯失礼于西域化外的女子。念及至此,芳心一畅,郁气全消。

穿过面前的紫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一道晶莹矮墙,缕有梅花砖孔,两只栖凤,共街一只牡彤花,确是个别致美观的月形园门。门内是一片绚丽花园,假山湖石,一式通体晶莹,形如白石,又似水晶,加上四周的奇花异草,和对面莹官大殿,在皎洁的月光下照耀下腾腾陇陇,闪闪烁烁,恍如天上仙境不似尘凡人间。莹宫左右有门侧殿,均有朱漆回廊,弯弯曲曲,分别通向深处各殿,在高耸的针松间,逸出晶莹的殿瓦和飞檐。

三人沿着花径前进,两边花圃间,俱是中原少见的奇异大花,大淡紫,有血红,有浅黄,有粉红,芬芳扑鼻,满园生香。莹这殿阶广台上,静肃的立着八名红衣背剑女警卫,另有四名霓裳女子,恭迎在殿门下。蓝天鹏和萧琼华,在“清云”道人的引导下,登阶在趋殿门。这时莹宫大殿内,灯我通明,恍如白昼,殿中金碧辉煌,形如中原的皇宫大内。八名女警卫,纷纷施礼,四名霓裳女子躬身相迎。进入殿门一看,这才发现宫灯照耀的大殿内,锦屏层层,不知是何用意。

走在前面的“清云”道人,一到锦屏前,才侧身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萧姑娘,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谦逊,迳自绕屏进入,这才发现,每层锦屏后,都是一个阵设豪华的广间,每个都有四个待女肃立伺候。

“清云”一直肃手说:“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就不客气的一间一间的深入直进。

直到第五个广间,里面陈设突然与其余四进现然不同,在一座高大锦绣绣壁下,分设四张玉桌锦墩,中央却有一张红玉锦被大椅,一望而知,那张红玉大椅,就是丽宫主人“冰川女侠”专坐的。蓝天鹏游目一看,颇觉奇怪,每一个广间里都有待女伺候,唯独这一间,一个人影也都没有。这一间特别广大,除了一椅四桌四墩外,别无他物,仅中央锦破玉椅的一侧,悬放着一块晶莹云板,和一个小绒锤。游目打量间,“清云”道人已肃手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往右侧宾位的两张玉桌坐下来了。

“清云”道人,一俟蓝天鹏两人落座,立即低声音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请勿见疑,这里是“秘议宫”……”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何在秘议宫会客?”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稍时两位知道了。”说罢,自己运至左侧的第二张玉桌后坐下。

蓝天鹏却迷惑的说:“现在我们虽然已到了冰川高原的丽宫,方才见了“冰川女侠”,仔细想来,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人欠身一笑说:“贫道方才已说,再等片刻两位就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改变话题问:“方才来时,那两个缠斗“托克公子”和“红袍大帝”的霓裳女子看来剑法不俗,为何还斗不过对方两个徒手?”

“清云”道人叹了口气说:“不瞒两位说,那两个霓裳女子,就是现任主人“冰川女侠”的同一代姐妹,她们不愿手杀“红袍大帝”和“托克公子”当然是怕树强敌……”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我今夜杀了“红袍大帝”,不是为此地带来了麻烦了吗?”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萧姑娘则不同,您非但没有如此地树敌,而且为她们解除了两个经常前来纠缠不休的歹徒。”

蓝天鹏是不解的说:“在下不懂道长的意思。”

“清云”正色解释说:“这两人恶障,经常来缠,目的要娶“冰川侠女”为妻,并且还要自为宫主,其实,他们却不知,现在的“冰川女侠”,年龄尚不足二十岁……”

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事先早已知道了丽宫的秘密,但这时听说现在“冰川女侠”还不足二十岁,也不由惊得脱口一声轻啊,震惊的说:“真的?难道每届丽宫的女主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清云”道人黯然颔首的说:“不错,方才两位看到的那样霓裳女子,其中有一名靥罩薄纱的那是上一届女主人的姐妹。”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奇怪,怎的未见有年事高的女子担任警卫,何以都是少女?”

“清云”道人有些感慨的说:“莫说年事高的女子,就是刚刚学步的女婴,也不在少数。”

萧琼华不由惊异的问:“可是因为天已入夜,她们都安歇了?”

“清云”道人点点头:“不错,不过就是白天两位前来,也见不到她们。”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难道将她们监禁在某一个地方不成?”

“清云”略微迟疑的说:“这话很难说,如果说不是监禁,她们在后宫又不能随便出来,若说她们被监禁,她们同样的可以下山到镇上购买物品。”

萧琼华接口说:“总之,要得到许可才能外出,否则便不准离开后官一步。”

“清云”立即颔首说:“不错,她们的唯一职责,就是养育那些周岁以步的女婴。”

萧琼华继续问:“那么丽宫中有没有中年女子呢?”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有,她们俱都在后宫里担任煮饭洗衣等协商辛苦的工作……”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年龄较长者,应该功力也较别人为高呀,为何……”

话未说完,“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当然,功力高的中年女子,多派在夜间担任巡查警戒的工作,像两位方才看到那位靥罩薄纱的霓裳女子即是。”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关切的问:“看她的容貌,并不像是中年女子嘛。”

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因为她穿着同其了少女一样的霓裳,加之在月光之下,脸上又罩着一层薄纱之故。”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蹙,十分迷惑不解的问:“道长,请恕在下失礼,在下对道长如此清楚丽宫的事,十分不解,可否请道长见示?”

萧琼华心中一惊,也接口问:“还有,方才我们细看“冰川女侠”总觉似曾相识……”

话未说完,远处已传来少女的朗声说:“宫主到。”

“清云”道人一听,首先起身,神秘的一笑说:“两位要知道的谜,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自然不便再问,由于“清云”已经离座而肃,因而两人也站起身来。随着少女们的呼声,终于听到了一阵环佩叮当轻声响,而且,逐渐走近。锦绣绣壁后,首先走进两个秀发披肩,身穿拖地银裳的少女,同时向蓝天鹏和“清云”道人施和恭声说:“启禀贵宾,道长,宫主见到。”

说罢,各自退至两侧,“清云”道人仅颔首会意,并没有说什么,蓝天鹏和萧琼华静静的站着,也不知应该有什么动作。随着佩声的清晰接近,蓝天鹏的目光一亮,那位绝色美女,丽宫的女主人“冰川女侠”,在六名银衫少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清云”道人,立即稽首,微躬上身,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同样的微欠身。

“冰川女侠”雍容的颔首一笑,肃手廉和的说:“两位贵宾请坐。”说罢,雍容的走至玉椅前,直到蓝天鹏和萧琼华落座后,她才向“清云”道人肃手,自己也随之坐在红玉锦破大椅上。“冰川女侠”落座后,立即拿起绒锤,在云板上“叮叮”击了两下。云板虽小,“叮叮”之声却极悦耳,而且,整个莹宫中,嗡嗡有声,且有回应。云板一响,八名银裳侍女,立即躬身施礼,鱼贯退了出去。

蓝在鹏和萧琼华趁机仔细打量“冰川女侠”,她的美,的确称得上天生丽质,难怪上届的丽宫女主人,选中了她,但也害她。所幸途中遇到了“清云”道人,在来此途中,讲述了丽宫的秘密,和“冰川女侠”的接替内幕。否则,两人冒然前来,看到这位年龄尚未满二十的绝美少女,而心里却以为她就是昔年曾向“银衫剑客”邀请比剑的“冰川女侠”,真不知在如何惊异,如何震骇,怕不对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大呼老前辈呢。

心念间,八名银裳侍女已退了出去。“冰川女侠”这才举起纤纤手指,将罩在脸上的那层薄纱,轻轻的取下来。薄纱一除,蓝天鹏的心头不由怦在一动,不自觉的有些有脸红,因为,眼前的这位未满双十的少人,实在是太美了,这与他小时候听老蓝福讲故事的天上仙女几乎一样的,而且,和画中的月中嫦娥并无二样。

当然,这并不是“冰川女侠”比萧琼华和兰姬几位绝色少女美,而是“冰川女侠”的美丽另有一种气质。萧琼华也看的暗赞不已,她觉得“冰川女侠”的确称得上美艳无双,世间少有,尤其“冰川女侠”雍容、娴静的气质,是她和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所没有的。

只见除了薄纱的“冰川女侠”绽唇一笑,露出两排编贝般的晶莹玉齿,用她剪水般的双目,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我已知道这位是蓝少谷主……这位姑娘的尊姓芳名是……?”

蓝天鹏立即欠身说:“这位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冰川女侠”立即微一欠身说:“原来是萧姑娘,久仰了。”

萧琼华也欠身谦和的说:“不敢,方才莽撞之处,尚主宫主原谅。”

冰川女侠立即歉声说:“萧姑娘,你是客,对方才的事,应该说抱歉的是我,而且,还要多谢你的斩奸儆恶,为我除去了两个纠缠不休的狂徒。”

蓝天鹏一直想着“冰川女侠”为何知道他身份的事,因而插言问:“请问宫主,您是怎的知道,在下的来历和身分?”

“冰川女侠”毫未思索的一笑说:“家兄在月前已半少谷主要来的事告诉我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同时自语似的说:“家兄?”接着,两人又同时迷惑的问:“请问令兄是哪一位?”

岂知,坐在对面的“清云”道人,竟含笑起身说:“就是贫道。”话一出口,蓝天鹏和萧琼华,脱一声轻啊,真的愣了,细看“清云”道人,眉目间果然与“冰川女侠”一样,难怪方才两人一见“冰川女侠”时,便有似曾相识之感。

“清云”道人,微一欠身,歉声说:“非常抱歉,贫道虽然逛语犯戒,但了为救自己的胞妹脱离苦海,保全生命,不得不虚诈作假,祖师知之,当明贫道之不得已而为之。”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定神,再看光颜娇丽的“冰川女侠”,这时已花容惨淡,黯然的低下了头。

“清云”道人沉重的继续说:“两位有什么话,尽管发问,现在整个莹宫中,就我们四人,这里是秘议官,没有人敢走进来偷听,两位尽管放心。”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在下有一下疑问,不知当问不当的问。”

“清云”道人立即凝重的说:“贫道以为,没有比丽官的秘密更重要的问题了。”

蓝天鹏一听,知道没有不可问的问题,立即真掣恳切的问道:“在下想请道长解释一下和宫主的胞妹关系。”

“清云”道人一听,毫不迟疑的沉声应了个“可以”,随之缓缓坐在锦墩上,深深吁了口气,才以沉重的心情说道:“首先贫道要说明的是宫主的母亲是贫道的继母,而且是贫道拜在昆仑掌门“玄清”仙长座下以后才迎娶的。当然,我的继母就是此地丽宫中的女弟子,她老人家为了另谋人生幸福,请求上两届的这主准许她下山选择夫婿,她老人家选的夫婿,就是贫道家父,一位刚刚失去妻子的中年人。继母在和家父成婚之前,曾明言在先,她老人家的第一个女儿,在届满周岁之后,必须送往冰川高原的丽宫中作替身。”

“当时家父曾经表示反对,但为了获得另一个他喜爱的妻子,最后他不得不答应这件事,可是当继母真的生了玉妹时,家父又舍不得把玉妹送来了。继母深知丽宫的法规厉害,到了玉妹周岁那天,家人吃了喜筵,就在那天晚上,母和玉妹一齐失踪了。家父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此分离,终生不得再见,真是痛不欲生,大哭失声。”“清云”道人说至此处,神色黯然,声音低沉。高坐玉椅上的“冰川女侠”,也早已娥眉轻螫,明目噙泪,掩不诠内的悲戚。蓝天鹏和萧琼华对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禁报以同情之心。

“清云”道人继续低沉的说:“贫道原藉河南,且家父又不习武功,迢迢数千里的路程,要他老人家如何追赶,因而,怎能不忧,又怎能不急呢?而贫道的两个弟弟,也都在外经商,不在他老人家的身前。几个月过去,一天,我继母一个人仆仆风尘的赶回家去,夫妻见面,抱头痛哭,这对家父来说,多少得到一些安慰,但是,几个月的病体折磨,他老人家的也就此不起了。”说至此处,“清云”双目湿润,“冰川女侠”已是珠泪潜然了。

“清云”道人继续说:“当家父弥留之际,贫道恰巧云游河南返回故乡省亲,一眼赶上见有父西归前的最后一面,当时情形,十分悲惨,家父临终时,尚握着继母的手,不停的呼关玉妹的名字,并要求继母老人家答应他,无论如何要将他唯一的女儿救回家。当时为了安慰家父的心,使他老人家西归无虑,继母和贫道,都一口答应家父,无论如何也要把玉妹救出丽官,使她享受以一般少女应该享乐的快乐和幸福。”

说至此处,“清云”道人不由感慨的摇摇头说:“话是这样对父说出去,他老人家也欣慰的含笑归西,可是这件艰巨而棘手的事情,却一直拖到今天,而且,她老人家也一向诚实无欺,绝不因事情困难而打消了救玉妹的念头,这十多年来,她老人家仍不辞辛苦的长途跋涉,冒着风吹日晒的风霜之苦,每年前来西域一次,来看贫道和她老人家的独女。当然,继母所寄望的玉妹芳龄及等,以便向前任宫主请求,带玉妹下山择婿,了却心愿,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清云”说至此处,黯然一叹说:“没想到,今年春天,继母再来时,玉妹无知,已接受了上届宫的印剑,答应留任丽宫的新主人了!这件事令继母伤心极,也失望到底,这才前年去找贫道商议,并告诉了丽官女主人,在届接替的秘密,并说玉妹接替了女主人,也就等于判了死刑。”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泪落香腮的“冰川女侠”,立即凄然点了点头。

“清云”道人也颔首说:“不错,因为据贫道继母说,丽官的女主人尚无一人活过三十五岁呢。”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为什么活不过三十五岁?”如此一问,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女宫主,立即含羞垂首,带雨梨花娇靥上,同时飞两片红霞。

蓝天鹏一看,顿时想起“清云”道人途中告诉他的话——只要“冰川女侠”的春心一波动,她的生命,就算进了枉死城。念及至此,蓝天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他怕“冰川女侠”怀疑,而令他有明知故问之嫌了。

“清云”道人自然看到“冰川女侠”和蓝天鹏两人的神情,因而也技巧的回答说:“当时贫道也有此一问,继母在不得已之下,只得迫令贫道先向天盟誓,绝不透露丽宫秘密与他人,她老人家才告诉了贫道有关丽宫主人的事。”说此一顿,“清云”道人,再度会意颇深的望着蓝天鹏两人继续说:“当时贫道听后,自然要问继母如何救玉妹的生命,这时继母才说出上届玉宫女主人“冰川女侠”,曾经飞柬邀请“银衫剑客”比剑的事……”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插言问:“这与在下师伯比剑有何关连?”

“清云”道人继续凝重的说:“因为丽宫女主人在接任时饮下药物,必须令师伯的“金刚神功”以其至刚如火的真力,将她本中的药毒逼出……”

话未说完,蓝天鹏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冰川女侠”柬邀师伯前来比剑是另有用意的呀?”

但是,萧琼华却一旁望着“清云”似有所悟的问:“这么说,道长费尽心机邀我们来丽宫济览美景,也是要我表弟为令妹解除体中的药毒了?”

如此一说,“清云”道人立即惶愧的站起来,真诚的宣了一声佛号,向着萧琼华的面稽首惭愧的说:“贫道曾有言在先,为了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以及解除继母之忧,贫道虽班语犯戒,在所不惜,少谷主和萧姑娘,侠肝义胆,菩萨心肠,当不会不念贫道一番孝心,而加责难。”话未说美丽的女主人,早已掩面缀泣了。

“清云”的话至情至理,新接任的“冰川女侠”也在那里哭得伤心,尤其令蓝天鹏和萧琼华感到的是“清云”道人的一片孝心。但是,疗伤虽然无问题,可是萧琼华怕的是又多了一位同室姐妹,“冷香山庄”上,又多了一位绝色的少夫人。

蓝天鹏心地善良,他觉得莫说这中间还起源于“清云”的孝心,就是一个陌生人相求救人,他了会不惜消耗体内真力而答应下来。是以他微蹙剑眉,迟疑的问:“只是不知在下能否为宫主解除体内解毒?”

“清云”道人一听,心中大喜,知道蓝大鹏已答应了为他胞妹疗毒的事,是以忍不住兴奋的脱口的说:“能,能,绝对能解除……”

但是,萧琼华却淡淡的问:“如何解毒?”

清云道人说:“据贫道继母说,如在一年之内用“金刚神功”只需片刻工夫,假若满三年,解除的希望就减少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问:“不知宫主接任几个月了?”

美丽的宫主,立即幽幽的说:“还不到三个月。”说话之间,幽怨轻愁,愈增妩媚,莫说蓝天鹏看得恰在心动,就是萧琼华了都要在心里说一声我见犹怜。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萧琼华不自觉的关切的问:“不知是怎样的疗法?”如此一问,美丽的女宫主,立即羞的垂下了粉首。萧琼华看了情形,芳心有些不安了。

“清云”道人则镇定的说:“据贫道继母说,一种在天灵盖上将头发剃掉,将头皮割开一个小洞,然后,少谷主视功力之浅厚,用一指或两指,低在割破处,使血液逆流……”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说:“迫使血液逆流,有如万蚁钻心,那怎么能忍受得住,再说,在天灵上割破一个洞,也会损了面部的美好……”

萧琼华一听,不由关切的问:“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望着萧琼华,以期待的口吻说:“另一种方法,就要萧姑娘帮忙。”

萧琼华一听,立即大感意外的说:“我?我能作什么?我又不会金刚神功?”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那就只有用过逆血割洞疗毒法了。”美丽的女宫主,立即戚然低下了头。

萧琼华推已及人,当她想到在自己的天灵上留下一疤痕,不管逆血的滋味如何,就是绝美娇靥上的疤,自己又怎能承受?念及至此,不自觉的沉声问:“道长将第二个疗作方法说出来,大家听听也不妨嘛,再说,也许还有更妥切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清云”道人感激的看了萧琼华一眼,叹了口气说:“第二种疗毒方法,是萧姑娘手掌,平贴在舍妹脐部上,用吸字诀,将舍妹体中的药毒,循循纳人丹田内,而后,由舍妹以真力控制毒不让它四散,直到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外。”高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主人,早已听得羞红满面,直达耳后,愈发不敢抬起头来。

萧琼华一听,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外,知道是指女子的经期,因而,也自觉的靥飞红霞。蓝天鹏听懂了“清云”道人的话意,而且也知道怎的会到了一定时候自会排出体外。但是,萧琼华却觉得“清云”道人说话很有技巧,他不说蓝天鹏的手放在“冰川女侠”的脐部上,却说她萧琼华。

也正因为“清云”的这句话,使得她心中一动,突然问:“不知我的手,抚在令妹的脐部上,而我表弟的双掌,贴在我的命门上……”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面有难色的说:“这样太危险了吧。”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怎么呢?”

“清云”道人凝重的说:“因为少谷主用的是“吸”字诀,万一不慎将药毒引起至萧姑娘的体内,岂不害了萧姑娘的一生。”

萧琼华一听,不自觉的黛眉紧蹙,面透忧色,“清云”道人年事已长,阅历亦多,自然看出萧凉华与蓝天鹏,明是表组表弟,实是一对自小长大的情侣,焉能看不透萧琼华的心事。于是,他故意叹了口气说:“舍妹虽然除了药毒,也只能救她多活几年岁月,至于对家父的诺言,今生今世,算是休想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问:“为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再度叹了口气说:“丽宫历届女主人,多为临终之际选择替身,行妥之后,施即交接,不久也就死去,全宫立即将之安葬宫后。”说此一顿,看了一看美丽的女宫主,继续低沉的说:“舍妹虽然解除药毒,但却不能选婿事人,在武林地重大事故发生时,舍妹也绝不可离开丽宫一步,试想,贫道和继母,如何完成家父临终的交代。”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也不禁报同情的一叹。

“清云”道人随之望着新任女主人,黯然说:“玉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时间宝贵,他们两位还急于赶回中原参加武林论剑大会,你快唤她们取出金匕首来吧。”美丽的女主人一听,立即珠泪籁籁而下,同时应了声“是”。

“清云”道人则黯然说:“如今只有取金匕首割天灵一途了。”

萧琼华一听,非常生气,不由嗔声说:“道长未免过分爱用心计了,须知我并没有不答应我表弟为令妹疗毒,只是我不得不为令妹的未来幸福有此顾虑……”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感激的起身稽首,惶声说:“萧姑娘请息怒,一切都是贫道的不是,但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只有感激,怎敢再动心机。”说此一顿,不自觉的又慨然一叹说:“凭良心说,不得到姑娘的允许,即使少谷主自愿为合妹疗伤,舍妹和贫道,甚至少谷主本人,都会有所不安的。”

萧琼华一听,内心对“清云”的看法非常佩服,因而怒气全消,但她忍不住坦白的说:“实不相瞒道长和宫主说,我已有了多位同室姐妹了,所以这次的为令妹疗毒,我不得不慎重的考虑的。”美丽的女宫主一听蓝天鹏已有了多位妻子,必然是个个美丽,武功俱都不俗的武林侠女,是以,觑目偷看了一眼俊面微红的蓝天鹏。

“清云”道人则正色说:“姑娘但请放心,莫说令妹已决心终身不嫁,就是能够择婿,也不敢服侍少谷主,因为家父的痛苦,贫道等是体会过来的,以少谷主在武林的声誉及冷云山庄在武林的地位,冷云山的蓝谷主的女儿,怎能让她被送到这冰川高原作替身的女弟子?”如此一说,美丽的女宫主,早已低下了头。

萧琼华知道“清云”与他胞妹早已有了默契,绝不趁机给蓝天鹏为妻,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因而催促说:“既然用第二种方法较完全较安全而无痛苦,就请开始吧。”“冰川女侠”一听,立即用绒锤的云板上,敲了一下。

一声击罢,“清云”立即肃手说:“少谷主,萧姑娘,请外间等候。”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起身,“冰川女侠”也由椅上立起来,以示相送。

就在蓝天鹏三人走向门外的同时,八个银裳少女,已鱼贯的匆匆走进来。“清云”道人,引导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一个锦屏广间内,依序坐下,四个侍女立即捧上香茶果点来。萧琼华吃了一块糕点,喝了两口茶后,首先关切的问:“像道长这样在丽宫中,进进出出,好像她们宫中自己的人,难道她们不加干预?或等到宫主的允许,才准进入吗?”

“清云”道人莞尔一笑说:“这就是为什么丽官的美丽女孩明明知道当了女主人会活不长久,但是,她们仍愿意答应接替原因。”

蓝军鹏立即似有所悟的问:“道长是说,丽宫的女主人,享有许多特权?”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何止特权?可说整个丽宫的主宰,生杀予夺,任由于她,因而,她的亲人,也就成了丽宫中的特权人物。”说此一顿,慨然叹了口气说:“所幸历届丽宫的女主人,以及她的亲信家人等,都是明是非辩曲直的贤达之士,否则,后果实在堪虑。”

蓝天鹏惊异“噢”了一声,别具用心的关切的问:“道长以为我们方才谈话时,没有人敢潜人偷听?”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绝对没有人敢进入窃听。”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问:“若是有人偷听呢?”

“清云”立即正色说:“立即处死,不容辩置。”话声甫落,一个银裳少女,已由屏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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