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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昼棋(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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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

羽毛洁白的飞鸟一声嘹亮划过湛蓝如璧的天空,漆黑的山头耸峭入云接连天际,碧绿的潭水从山上潇洒的坠落,溅起无数细白如粉的水珠落到芳华树叶上,东方的阳光有力的穿透厚厚的云层,照耀万物洒落下万道朝霞,恍惚中,仿佛能听到黑暗里某样东西破裂的声响。

金灿灿的阳光斜斜的打过来,笼罩着站在应试台下的每一个人,层层叠叠的人影相互交错,人群里肃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上场考试共有三十六人顺利过关,加上最后星血场的两位,共计三十八人,此三十八人将无条件进入今天的生死棋局试练。”小师弟站在应试台的中央,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的庄严肃穆。

白洲一身白衣轻衫的走过来:“生死棋局的试练规则昨天小师弟已经和大家大致说过了,我在此和大家重新重复一遍,生死棋局,黑白子各五十颗,将帅各统一方,每一颗棋子都连结着一个罪人的生命,这些人的生命都通过某种秘术与棋子密切相关,棋子一旦死亡出局与之相关联的罪人的生命也将从此消亡。三十六名考生共分十八组,两人对峙博弈,一棋一命,生死无常,各位考生,你们落棋之前一定要审慎思量啊!”白洲的语气里带着莫大的担心,但是表情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此时金黄的阳光慢慢的躲到漆黑的云彩后面,天空开始慢慢的堆积乌云,仿佛伸手一挥,便能带走它们。

“下面我宣布对阵组,被点到名字的考生依次走到应试台生死棋局旁,统一就位之后,由大师兄宣布开始,各位考生方可开始博弈,各位考生可还有什么异议吗,或者是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提出来。”

人群里纷纷的摇着头,没有一声的异议。

天光渐渐昏黄的黯淡下来,仿佛巨大的黄色染缸倾倒在人间,倾倒在这篇山峦净土之间,沉重漆黑的乌云低低的压下来,仿佛就在头顶上“轰隆隆”的作响,方才热烈的阳光顷刻剑消失无踪,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阵势,不远处的牢笼里不安的发出一阵阵撕裂却又不甘心的吼叫,他们的双手被绳子反缚在身后,嘴里全部被一条条脏乱的毛巾堵住,只能仓皇无措的在拥挤不堪的巨大牢笼里撕心裂肺的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呐喊,命运待他们如此不公,一次偶然的错误,让他们成为了命运的罪人,成为了他们手里任意摆弄的玩具。

此刻庞大的绝望和沉闷的温度充斥在这空荡的空气里,晃荡成撕裂的交响。笼子里的他们输给了命运,输给了翻云覆雨的手掌,时间飞快的交错过去,冲乱了仓皇离去的飞鸟,命运的丝线冷冷的看着这世间一切,俯视着这个世界一寸草一寸土一寸寸伤心欲绝的生命,悲伤就像一片荒草大幅枯死,宽广辽阔。

阳欢站在人群的队伍里,东看看西看看,徐复回站在阳欢的身前,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巨大牢笼里面的那些拥挤的犯人,眼神里露出一丝怜悯之情,阳欢看了看徐复回的眼神,小声的叫了他几声,但是徐复回仿佛并没有听到,目光呆呆的看着远处,阳欢拽了拽他的衣角:“复回,复回。”

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从出神里反应过来:“怎么了?”

“那些人看着好可怜啊,一会如果我们真的输掉了一棋半子的,他们不会就真的死了吧,那我们岂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

“阳欢,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势,无论你参加或者是放弃,这些人的生命今天都将摇摇欲坠,这或许是一种命运对他们的恩赐吧。”

“恩赐?死在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手里,对那些犯人来说怎么会是恩赐呢?”

“你年纪还小,根本不会体会到风侧那个地下牢狱到底有多残忍,到底有多么不堪入目,哪里关着所有风侧的犯人,在风侧,无论是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都会被定同一等罪,他们在那个地下牢狱里不知道受了多长时间的折磨和煎熬,今天得以重见天日,所以今天他们的死,或许可以说是命运对他们的恩赐吧,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你这么说好像你以前经历过似的,到底有多残忍啊?”

“我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小的时候我没事情做的时候,我就整天泡在古书里,所以我也平常比同龄人懂得多的一点。”

“这些人也真是可怜啊。”

“阳欢,一会博弈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心软,一步棋走错就可能会满盘皆输,如果那样,我们闯过幻境,破了星血场的功夫就全部化为泡影了。”

阳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像个天真的孩子看着徐复回:“好的,我知道了。”

天上的乌云越发漆黑,沉沉的压在树枝上,芳华树被大风吹的“哗啦哗啦”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残忍的气息。仓皇无措却又生冷坚硬。

小师弟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卷轴,沉稳的走到台前,他双手伸展开卷轴,开始一字一语的宣告:“下面我宣读每一组的对阵名单,共十八组,第一组:灵叶,寻吟。第二组:秦波,李清彩……”

阳欢和徐复回在人群里仔细的听着台上的声音,丝毫不敢懈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第十七组:千际,楠音。第十八组:阳欢,徐复回。”

声音落地掷地有声。

阳欢在徐复回的身后看着他,徐复回没有转身,前几日的同甘共苦今日变成了场上的对手,命运如此捉弄,相信他的内心也如同自己一般复杂吧,既不能输掉比赛,又不能对着自己曾经共患难的朋友针锋相对,艰难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阳欢垂着双手,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心里却不知所措,他想张嘴叫一声徐复回,但是始终没有说出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小师弟在台上面无表情的宣读着各项注意事项。

“下面请宣读的第一组就位,等待指令后方可开始博弈。”

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从人群的前列一脸严肃的走到应试台上,衣角一扬,双方纷纷对面而坐,中间的棋盘细细的发出细腻却又耀眼的白色微光,黑白两色棋子隐约的透露出一点点玄妙的光泽,一切显得那么诡异莫测。

天空忽然雷声大作,云层里恐怖的爆炸出几团橘黄色的闪电,接着就飘下几滴豆大的冰冷雨点重重的砸在地上。

台上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脸的敌意。

“黑子先行,你请。”女子拱手作礼之后,一脸不明的笑意。

男子还礼之后,走出了第一步棋,女子不紧不慢的控制着局面,她沉稳的呼吸,眼神锋利,衣角被大风吹的飘摇。

牢笼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呐喊,拥挤的犯人不顾疼痛拼命的用身体撞击着铁栏杆,牢笼里的犯人,开始一个个倒下,一个个的死去,一个个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画面显得那么残忍,台上的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拼死相搏,寸步不让,牢笼里的数人为了他们的利益,为了他们所犯下的错误用死亡来弥补这一切,豆大的雨滴旋而变做倾盆大雨“哗啦”一声贯彻这仓皇的天地之间。雨声里夹杂着悲哀和仓凉,夹杂着无可奈何和沧山巫水,也夹杂着泱泱四季和悲悲切切。上天在这时间冰冷的落下孤独的泪,仿佛是在为那些不该离去的生命做最后的祷告和悲情的哀悼。

痛苦的呐喊换来的是无人理睬,那种对世界最后的眷恋,还放不下的一些事和一些人,此时此刻不得不放下,为了不相关的人坦然赴死,这种心情悲哀却又无能为力,此时此刻,他们的心脏皱缩的生疼,仿佛同时被千万根锋利的细针同时扎进眼眶,流进血管,一路鲜血淋漓的划过,巨大的刺痛犹如冰霜般降临,冰冷里带着巨大的痛苦。

瓢泼的雨水漫天挥洒,应试的众人纷纷跑到了临近的雨蓬地下避雨,台上的两个人在雨水里激烈的博弈着,棋盘在雨水里冷冷的发着光,男子的表情开始慢慢的变得仓皇无措,落棋的瞬间手开始慢慢变得颤抖,女子的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打湿,但是表情却是毒辣和步步紧逼。

最后一刻白子落下,牢笼里又死去了一位,女子把那颗黑子杀掉之后,轻松一笑:“我赢了,承让了!”

男子的眼神在雨水里变得阴狠,看着女子得意的表情:“算你运气!”

小师弟撑开雨伞,一步一步走到台上:“第一组,寻吟胜,下面请第二组准备。”

徐复回自从听到和阳欢一组博弈之后,便再没有看他一眼,徐复回害怕看到阳欢的眼神,他害怕自己输掉,也害怕让阳欢输掉这场比赛。心中纠结难以抉择。

一组一组的比过,一个一个人不甘的死去,带着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眼和莫大的悲哀。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风侧与失落交界处:松灵镇

北迁看着面前的女子,宛如看到了百年前的她,过往的一切又如时间倒转般氤氲的散开,他一把抓住眼前的女子的手,激动的问着她:“兰月,真的是你吗?你可知道,我辛辛苦苦的找了你七百年”

面前的女子一脸的惊恐,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这个神秘的男子,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对这个男子任何的记忆,他一把挣脱开北迁紧紧抓住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变红的手腕,眼睛里害怕的看着北迁:“少侠你可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兰什么月。”

“兰月,七百年前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们死在我面前,我无能为力,从今天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和我走,我会保护好你!”北迁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关怀和贴心,带着对恋人的歉意,也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向往。

“少侠,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夕照,我从小就住在失落的边陲小镇,和少侠从未谋面,今天得少侠相救,夕照感激不尽。”

北迁的眼神里忽然变得灰暗和不知所措,眼前的人和百年前的她如此神似,但是她却记忆全无,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伤心的别过头,语意落寞的回答着:“是在下失礼了,姑娘还请见谅。”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少侠恩情来日定当回报,只是家中还有七旬老父行动不……”女子的话没说完,就被北迁的话打断。

“你回去吧。”

女子作了礼之后转身离去,北迁望着女子渐渐离去的身影,喝了一口茶,匆匆的把茶钱放在桌子上,循着女子走去的方向,化作一缕流光消失在空气里。

秋天的日光满满的涨上来,芳华树的树叶开始一片一片的凋落,积累在地面,天空里飞过去一群候鸟,带着嘹亮的悲鸣往南方飞去。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

梁丘水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上,殿堂上已经挂满了白绫和白花,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刺眼的白色深深的刺痛着心脏,他看着横放在大殿地面中央,梁丘泽的遗体,麻木的没了思想,心头只是单单的回荡着一股莫名的声响,这种声响化作冰凉的液体,流进血管,晃荡成壮烈的声音。

梁丘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狠狠的挤出几个字:“我要你血债血偿!”

一旁的梁丘印一脸伤情的走过来,语气里是犹如针刺般刺痛:“父亲,大哥的死让寒渊上下的人都感到悲痛!你放心,我一定手刃仇人,为大哥报仇!”话音刚落,梁丘印愤愤的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大殿外面走去,刚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被梁丘水一声呵斥:“站住!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你了,你娘临死之前我发过誓一定要照顾好你们两个,如今你绝对不可以再出事,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去!泽儿的死不仅仅是他对我的挑衅,而是对寒渊上下所有人的宣战,你大哥已经被册立为寒渊的储君,我原本想在这剩下的时间里安静的陪着你们和寒渊的众多子民安稳的度过,但是如今的这种情况,我不得不出手去为泽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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